等他再次落到地面时，赢得胜利后的第一眼，下意识地看向张正。
而后者也愣住，想做点什么动作掩饰自己，撇开脑袋，抬手摸了摸脸上的纱布。
老师轻飘飘地落下来，喊：“好了，老规矩，今天除了付瑞，你们都继续在这打坐，提炼灵力！”
“好……”同窗们都见怪不怪了，甚至有的已经做好了打坐的姿势。
张正刚坐好打坐的姿势，有了刚刚那莫名其妙的一对视，张正下意识地以为付瑞会像以往那样黏糊过来。
结果闭着眼睛提炼了一会灵力，发现身边的气息没都没变，他睁开一只眼睛往旁边看。
付瑞又回到树底下睡觉去了。
——那他过来跟仰陵打这一架的意义是什么？
张正闭上眼，现在只觉得心口痒痒的，像有蚂蚁在挠。
本以为日子就这么过着就好。
张正觉得就这么帮少爷把学上好，管理好交际，青木媛上课睡觉被罚抄时，他也帮忙抄写，下了学，回家就给少爷打报告，然后回去温书，练剑，如此日子，甚好。
但这种日子看似平静，实则难熬得很。
有些原本习以为常的东西，骤然没了之后，就会让人异常地念想。
比如——
情书。
付瑞即便在家养病的几天，都坚持不懈地给他寄情思。
被拒绝后这几天就没了。
越是想忽视的东西，存在感反而就越强。
让他不得不在意那没再送过来的信件。
“少爷！付少爷来找你了。”
管家忽地来书房报告。
张正手一颤抖，皱起眉，桌面上的纸张，落下了带有明显慌乱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