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追了上去。
“怎么了阿……张同窗？”付瑞转回去面对他，面上带起浅浅的笑。
“一起走。”张正声音低低的。
不等付瑞回答，他又补充：“我就一个人，他们都还在花会上，我不懂路。”
夜很深，两人手里都只提着一盏小灯，看不清彼此什么神色。
付瑞自然很乐意的，“好啊。”
两人一同往林子深处走，付瑞又开始喃喃自语：“这林子路况并不复杂，但很多妖，有的就是会用幻术的妖，所以走进去时，不能光看眼前的路，更要心志坚定，不能慌，不被迷惑，走自己认为对的路。”
张正垂眸看他，一时没搭话，他想起了他第一次参加御剑飞行接力赛时，付瑞就是这么在他旁边，没人问，就自己说起游戏规则。
仿佛一开始就知道，他是第一次参加游戏，也知道他是第一次走这片林子。
正如付瑞说的走这条路不能慌，不能乱，所以一路走下来，付瑞和张正之前的印象很不一样，特别一本正经。
没有多余的动作，也不再嬉皮笑脸地调戏他，界线保持得很好，以前还肩膀碰肩膀，现在他俩之间还能再站三个人。
甚至讲完走这片林子该注意的事后，付瑞就没再多说一句话，呼吸都是平缓的。
两人安静了许久。
“聊会天吧。”张正忽地说。
付瑞嗯了声，侧头看他一眼，脸上扬起淡淡的笑：“怕了？”
张正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脸上看不出一点怕的意思，却说：“怕。”
他学着最开始的付瑞那装模作样的行为。
付瑞倒是没想到他是真怕，边走边聊起来：“那……聊点什么好呢？”
“你为何会进这书院？是因为被老师看中实力吗？我觉得，你只要不愿意，倒也可以直接拒绝的。”
付瑞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