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抬手，指尖在他胸膛上指了指，轻声说：“我是瞒了你，你大可骂我，生我气，完了我可以哄你，讨你开心，才18岁的少年嘛，不需要你多稳重，但我自从接触你以来……”
他直视阿那然的眼睛：“‘我没有一句假话’。”
阿那然也想起来了付瑞是跟他说过这句话。
所以瞒着他是真的，但那些情书写的也是真的。
这么一想好像被瞒着也没那么难受了。阿那然有点郁闷地想。
“那你第一天那些举动，都是装的？包括你……写的那些一百条优点，都是为了逗我玩？”
付瑞蹙起眉头，“大哥，那是为了让你快速了解我。”
阿那然生气道：“啊？那一百条优点里，有十条跟你沾边吗？甚至为了让自己开心，拿我取乐，那不是极其、相当恶劣吗！”
“……”付瑞伸出手指挠了挠太阳穴处，颇有些头疼，“我道歉，你想要什么补偿？”
听他提起这个阿那然可就不生气了，他低声说：“我叫阿那然。”
“嗯，然后呢？”
“等少爷身体康复，我大概会过亡命天涯的日子。”
付瑞不自觉地吞咽下，小心又谨慎地等着少年表达自己。
阿那然似乎不大敢看面前的人，垂着眼帘，硬邦邦地说：“我觉得你总是很阳光，很自信，强大，即便在书院里不是出身最好的，却不参与世家势力争夺，不与蝇营狗苟为伍，不卑不亢地做自己，我很喜欢，真的。”
付瑞沉默发怔地盯着他看。
“逗我的事我不生气，你写的信我也都看了，并且收藏了，那让我很受鼓舞，我不担忧未来的生活，我有武艺，去哪都能生活，但这里是待不下去了。我去过几次你家，你在家，也不开心，我看得出来。”
“所以？”付瑞歪头看阿那然，那脸上是他最熟悉且爱看的羞红。
张正深吸了口气，却压抑不住耳尖的红，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