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被太监拎着领子拉进御书房里。
他知道这是个能跟皇帝深谈的机会,也就没挣扎。
御书房里已然没了第二个人的身影,光线也并不明亮,乍一看甚至看不清皇帝的表情,而皇帝坐在案前,面前的桌上摆放着一只翡绿盒子,皇帝在对着盒子左右端量。
付瑞刚要行礼,上边的皇帝就说:“既然不想行礼,以后四下无人时,就不必多礼了。”
他摆摆手,禁锢付瑞的太监就出去了。
付瑞拧眉道:“皇上,能问你个事吗?”
皇帝抬眸,眼神里已然没了往常看他时的欣赏,反而多了些肃穆,“你今晚一直跟朕打听平津侯,是想问钦天监监正蒯铎吧?”
付瑞点了下头,又说:“封禅台塌了。”
皇帝眼底闪过一点讶异,语调却毫无波澜:“是吗。”
付瑞面无表情地说:“演得太假了。”
皇帝朝他一笑:“跟你学的。”
付瑞:“……”
他深吸了口气,问:“皇上能说句实话吗?皇上和平津侯是一伙的吗?”
“如果是呢?”皇帝问。
付瑞从容道:“师父奉命修封禅台,封禅台塌了,平津侯却知情不报,那平津侯此举定有目的,他与师父一定是对立面的。如今师父下落不明,城内又全是平津侯的布防,师父想回来难,出去更难。若是师父唯一信任的皇上也是跟平津侯一伙的,那我师父怕是活不了了。”
不知付瑞哪句话戳中皇帝心口了,付瑞发现皇帝竟然愣住走了神。
半晌,皇帝又低着嗓音问:“若不是呢?”
付瑞拱手道:“那还请皇上准许臣带援兵回家一趟。”
“发生什么案子了吗?”
“没有,但是……”
“没有就在这待一晚上吧。”皇帝迅速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