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怀瑾盯着上边的牌位,成年的师兄们都在,爹娘不在,因为至今还没找到爹娘的尸体。
小师兄们的也不在。
观风还活着,只是找不到下落。
死掉的那个不知道是狗剩还是稚奴,所以那堆牌位里,有一块是空白的,没刻字。
祝怀瑾侧头看那边吃饭吃得正香的人,说:“你是遇到哪个熟悉的人了?”
付瑞听到她肯多问,也就匆忙把碗筷放下,拿手帕抹嘴,仔细道:“我遇到一个人,眼睛,性格,跟你哥一模一样。”
“怎么个一样法儿?”祝怀瑾问。
付瑞:“眼睛嘛……那是一种感觉,很难形容,熟悉的话一眼就能联想到稚奴。但性格是有痕迹的,比如,你记得侯府的二公子吗?”
祝怀瑾点点头。
付瑞:“后来家被毁后,庄之行曾上我们家门,非要强调说什么,他没有回去告状。”
两人一同回忆起大概那之后一年,恰好就是除夕夜。
除夕夜各家都在团圆,祝怀瑾从公主府里带香暗荼一起溜出门,回了付瑞家一起吃团圆饭。
他们仨吃得好好的,突然来了个行色匆匆的小孩。
那就是当时的庄之行。
庄之行一来就很着急地跟付瑞说:“付瑞,我没告状!不是我让爹杀你们全家的!你能不能别讨厌我?”
付瑞当时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还是祝怀瑾解释说:“瑞儿哥从家里走了之后,他就被哥哥和小师兄们给塞回地道里,差点死掉。哥哥坏坏的,只在瑞儿哥面前装好人。”
听到这话付瑞才明白过来,当时他让稚奴把人送回去,结果这人不仅没送,还再次把人关起来了。
回想到这,付瑞说:“假设,我认识的人,真的是稚奴,那他接近侯爷的目的,以及一边刚正不阿,一边说自己唯利是图,这种矛盾的地方就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