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年,隐忍了十年。
只要有那一丝机会,他就要尝试,完全没想过退路。
付瑞看他不说话,问:“你为何这么坚信那面具人跟你说的话?”
汪藏海站直了身体,双手自然下垂,紧盯着他,眼底透着幽深的寒意:“他或许另有目的,但与我的目的不冲突,我只是想杀了平津侯。”
付瑞又问:“那你以为我为何这些年不杀他?”
汪藏海动了动唇角,想问的很多,但面对付瑞时,略显凝重的质问还是说不出口。
付瑞:“当年我就察觉到整个京城就像一座牢笼,人心惶惶,被庄芦隐围得严严实实,我隐约猜到了危险,师父就算能进来,也出不去,我进宫参加三甲宴会,因为我以为要对师父不利的,是皇上。”
“结果等我从皇宫出来时,到家附近找到了月奴,我把月奴放我老师家,原本想去救你们,但皇上的大内侍卫拿我老师一家和月奴的命威胁我,不许我回去。”
汪藏海浑身僵硬地看着面前的人。
付瑞接着说:“皇上漠视、也是默许了咱们家被灭门,他不是凶手,我也没想过放过他。便利用他对我这个少年状元天生的信任,让他帮月奴换了个身份在京城待下去。”
“后一年,我得知平津侯每年都会出去祭祀,就想做你现在想做的事,趁着他祭祀,伏击他。”
“但被皇上拦下来了,他说,当年灭蒯家的主谋,有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