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若是久逢甘霖,那自然是吉祥雨,但若是连下数日暴雨,那就是凶雨。加上中州堤坝的建造,是前工部侍郎所造,偷工减料都是有证据的,且年久失修,冲毁堤坝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这事曹公公不是知道吗?”
平津侯在武官队伍之首,提到这个头都抬不起来。
但后面跟着提了一下曹静贤,他又抬起头看了一眼曹静贤的脸色,心里乐了,不愧是他家幕僚。
曹静贤脸拉下来,气得指着他:“你!”
汪藏海这话分明在说,庄之甫捞的油水,他也有份。
“够了!”皇上喊了声。
底下瞬间肃静。
曹静贤也才猛然想起自己今天逾矩了。
皇上不咸不淡地看了眼曹静贤,拍了拍龙椅的扶手,“这位置,要不给你坐算了?”
曹静贤脊背发凉,跪下道:“皇上,老奴不是这意思。”
皇上冷笑一声,看向底下的汪藏海:“你所言,可是真?”
“字字属实。”汪藏海道。
皇上:“彭玉。”
“臣在。”
“你新官上任,就由你负责亲自带三十万银子去赈灾,以及重新修缮堤坝。”
“是。”
“户部尚书尽快拨款。”
赵秉文也出列拱手道:“是。”
下了朝。
付瑞照常去给皇帝把脉,一边还说:“皇上,彭玉就是个新人,怕是连关卡都过不了。”
“这一件立功机会还不够?你还想让朕帮你什么?”皇上瞥了眼他。
付瑞扬起笑,老实道:“臣说的是老实话,往年派下去的赈灾银,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抽一点油水才肯放行。”
“所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