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汪藏海喊了一声,又犹豫地没往下说,只是面露迟疑。
平津侯看出来了,又说:“有话直言。”
汪藏海低头道:“二公子将来势必会走入官场,官场上打交道的就是出身,而二公子如今……还是庶出。”
平津侯恍然:“你说得对,差点忘了。一会回去,你让庄善去安排,把他母亲沈氏,提为平妻,将其牌位入祠堂,加族谱,择日立嫡出世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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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一支军队护送着一文官缓缓进入京城,为首之人便是庄之行。
他一身银辉铠甲,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听着耳边一众百姓的欢呼。
遥想当年,原来父亲在前边骑马领军,竟是这般让人热血沸腾的感觉。
前些天,还在中州时,当时跟当地百姓辞行,那百姓也是一副依依不舍地喊着要挽留他们在中州驻守。
当时就已经内心很感慨,没想到现在更是振奋人心。
他隐隐觉得,离他少时当兵前立下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旁边传来他手下的调侃声。
“老大,现在你可威风了!”
“就是啊,上次这场面还是十年前跟侯爷打冬夏回来那会。”
“不愧是少将军啊!”
庄之行没吭声,但扬起嘴角显然挺享受。
而他身后的马车里。
彭玉姿态闲散地倚靠窗边,单手支着侧脸,透过缝隙往外看,嘴边漾起弧度,语调散漫:
“瑞儿这混小子,闹的动静比我在中州起的哄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