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穿着一身黑衣,戴着漆黑的面具,杵着拐杖,笔直坐在那就浑然天成一种骇人气场。
“恩公,师父……你们这是?”汪藏海问。
面具人细细地打量汪藏海的表情,“他醒了?”
汪藏海内心很快警觉,“谁?”
面具人:“你不是买东西去探望付瑞吗?”
汪藏海轻扯嘴角,“姬伯伯曾是我爹好友,他知道我爱吃烤鸭,恩公不知道吗?今天心情好,还从枕楼买了酒。”
面具人沉默良久,缓缓道:“一下杀了两人,确实当浮一大白。”
汪藏海没再吭声。
“你喜欢付瑞?”面具人又问。
汪藏海不知他们到底什么用意,只好做出晚辈局促的样子,说:“恩公,现在契兄弟也并非少见……”
在岭南一带比较常见,通常分三种类型。
一种是一个稍微穷一些的男人娶不起老婆,就会把那点聘礼用于跟另一个差不多的男人结为契兄弟,搭伙过日子。
一种是告老还乡的太监,没有子嗣,又没有权势,钱总会花完,为了晚年生活,这种太监就会娶个壮丁回来过日子。
还有一种就是真情实意的两个男子,为了在一起而结契。
并且不管是哪一种,都得正儿八经地下聘,入族谱。
汪藏海不知他们是否盯上付瑞,只好将注意力转移到这方面来。在京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契兄弟就是上不得台面,所以他演出一副怕长辈反对的小辈。
而他确实也是有真情实意在里面,并不怕高明师父看穿他。
“你是怕我们反对?”高明诧异道,“你小子天天不着家,跟那付瑞厮混,原来是怕我们反对?”
面具人看着汪藏海局促表情,确实像个不知所措的晚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