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看着他关上门后，抬起手，食指和中指指间夹着一团纸。
这是一万三刚刚在画的，还藏起来的纸。
付瑞将纸张摊开，那上面是一副仙人指路的画，但前面缺了个行十。
一万三洗完澡出来，身上就穿了条裤子，光着上身，拿毛巾在头上擦了两下，一抬头就看到付瑞在门外，“怎么了？还不睡觉？”
付瑞扬起笑说：“哥，我帮你吹头发。”
吹风机就在浴室墙上挂着，一万三饶有兴趣地抱着胳膊问付瑞：“你手够得着我脑袋吗？”
付瑞：“……”
他扭头就走。
一万三难得看他生气，看来很介意他身高的样子。
“哎。”一万三拉住他肩膀，把人拽回来，“别生气，我让你吹。”
付瑞这才嬉皮笑脸地回头，拿起墙上的吹风机。而一万三无比配合地在原地扎了个马步。
头顶传来吹风机的声响，一万三明显感觉到身后付瑞的手指插入他发间，动作轻柔细致。
一万三从镜子里看付瑞，自己身上穿的咖色睡裤，光着膀子，付瑞身上穿着他的同套上身的睡衣，光着两条腿。
这一幕就有点……太不像兄弟了。他心跳飞快地想。
一万三吞咽了下，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他低头一看，是一张纸。
摊开的。
他刚画的。
一万三噌一下站直了，眼神慌乱又不知所措。
付瑞弯腰去捡起那张纸，递给一万三。
一万三都不敢看他，却听到他平和的语调说：“哥，你画画水平真好，你爸妈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