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是从几岁开始。反正回国后,他总会挂念那段和付瑞朝夕相处的夏天。
他身边再也没有那么耀眼夺目的一个人。
是即便在家也体会不到的温存,是跟池骋到处出入名利场也没有遇到过的欢心,是意识到自己是gay时第一个想到的对象,是梦里模模糊糊抓不住摸不到让人挠心挠肺的幻影。
谁都从他的外表一眼判断他很爱玩,实则他只是个只能从外网找和篮球相关、雪花一样多的比赛中,挑出初恋的比赛切片缓解思念的可怜虫而已。
天知道他看到付瑞说要回国上学时,他有多振奋,奋发图强似的埋头苦读就为上邀请付瑞的大学。
短短一个多月的相处,那点多年初恋的感情种子,像春草般疯长,根须深扎,纯粹得近乎要长成参天大树。想要剥离,那就是血淋淋的皮开肉绽。
谁都不能破坏这份纯粹,付瑞本人也不行。
付瑞知道这是他诉说心里话的开始,继续低头吃东西,只递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周围还有服务员来来往往地走,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开。
郭城宇放下刀叉,语速缓慢道:“我想跟你长长久久,我可以等你为国争光结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