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个燕离，他轻轻扯了扯燕迟的袖子，小小声地问：“你不是说这是你宿敌吗？怎么还帮他说话？”
燕迟淡定地捂住他嘴，撇开脑袋，避开付瑞的视线。
他这明明是英雄惜英雄。
有些事，是平民一辈子都做不到，有些事，在他们这些勋贵眼里就很简单。
帮忙说一句话，就能让一个有才华的平民被重视、被看见，那他也不吝啬。
宿敌不宿敌先另说。
“好好好！”睿王连说几个好，显然满意得不行，朝着付瑞走过来。
“学生多谢皇上厚爱。”付瑞自知今天得罪的人多了，也不敢忤逆，赶紧抱住皇帝和睿王的大腿。
付瑞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
“父亲！”燕迟忽地发出一声带有谴责意思的叫喊。
付瑞没反应过来，下一刻，睿王接近付瑞，双手穿过他腋下，宽厚的手掌牢牢托住他腰侧，像一位父亲在给孩子举高高似的——付瑞双脚离地，腰间的穗子在空中轻晃。
“！！？”
付瑞都不记得上一次这种被人举过头顶是什么时候了。
他很错愕，以至于忘了挣扎。
他八岁的身子瘦瘦小小的，在掌兵多年的大将军睿王手中比举武器都简单。
那会阳光是暖色的，睿王的大氅在风中飘动，付瑞从高处往下看，正好看到睿王仰起的笑脸。
睿王笑着说：“瑞儿跟本王有缘。”
“父王，麻烦您把人放下来，而且我才是您儿子。”
旁边传来凉凉的调子。
睿王缓慢地眨了下眼，把付瑞放下来，又一视同仁地举了把燕迟。
“我不是这个意思！”燕迟羞红着脸道。
付瑞意外觉得，这对父子还挺有意思。
这场考问可以说不欢而散，皇帝做足样子甩袖离席。
付瑞举报的几个小屁孩的父亲，都是些贪官污吏，倒是没扯上什么重要的皇亲贵胄。
长辈们都已离席，被点名的几个小屁孩被带回去家法伺候。
付瑞和其他学生还留在书院准备上接下来的课程。
“瑞儿。”
付瑞回头一看，是忠勇侯。
他赶紧恭敬行了礼，听母亲说，这是她大哥，也就是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