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迟略有些无辜地说。
但说完再回头发现，刚还在骂他的男人不见了。
燕迟往驿站外跑了几步，但一点气息都没有，差点让他以为刚刚那是不是他的错觉。
但不可能认错，那男人手上拿的把短刀可是他送的，不仅是西戎刀，上面还刻了他的名字——刚刚那男人挥刀时，刀光打在他眼前，他隐约看到刀身上有三个字：燕迟赠。
是他八年前送给付瑞的状元礼。
“主子，怎么了？”白枫追出来问。
“没什么。”燕迟回过神，他知道付瑞现在是巡按御史，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天子。
既是天子的行踪，那是轻易不能暴露的。
所以这两年他们断联系后，燕迟即便有自己的情报组织鹰组，也丝毫查不到付瑞的去向。
正常来说，只要不暴露行踪就行，但付瑞连他的鹰组都能躲得过，可见付瑞隐匿的本事堪比他培养的那些暗卫。
“刚刚那人谁啊？乍一看还挺好看的，长得跟天仙似的。”白枫回味似的笑笑。
燕迟皱起眉，一巴掌拍他胸口：“你瞎啊？那人长着青面獠牙，血盆大口，就是一妥妥的恶鬼，专门吃你这样的小白脸！”
白枫一怔，茫然道：“真的？”
燕迟没回答他，转身回驿站。
白枫追上他问：“可恶鬼也会救你？”
燕迟：“恶鬼也有好鬼呗。”
白枫笑了：“主子，恶鬼是好鬼，你这不觉得矛盾吗？”
“……”燕迟停住脚步，转头看他：“驿站，十圈？”
白枫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