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迟帮付瑞挡了大部分的酒,大概就剩身后那桌还没来敬过酒。
白枫说,身后那桌的宾客,其中一个就是江淮路转运使刘仁励,还有一个就是十方客栈的老板庞辅良。
这些人都跟盐运有关的官员,皇帝要查盐运的风声早已传开,如今燕迟本人又在这,他们自然不敢过来敬酒。
避免多说多错。
燕迟也终于松口气坐下来,看到付瑞在大口干饭,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平时也不拒绝一些?什么官都能到你这来敬酒?”燕迟无奈说。
付瑞大发慈悲地给他倒了杯醒酒茶:“在京城我是一概不见。在这别人的地方,要么也是统一不见,要么全都见,见一下也无妨,看看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见一个不见一个,他们就乱传我跟谁谁谁勾结。更麻烦。”
“你都给我绕晕了。”燕迟喝得有点多,他撑着脑袋,闭上眼,揉两下眉心。
戏唱到一半,那边的庞辅良忽地离席,同时另一桌的秦琰也离席。
燕迟给白枫使了个眼神,让他去监视,又让燕离配合白枫去偷听。
然后低头在付瑞耳边说:“白枫查到十方客栈的庞辅良和江淮路转运使刘仁励,再加上台上正在唱戏的,双清班班主清漓,他们每次过年都会在庞辅良的清晖园住几天,这个清漓,也是定州人。”
付瑞点点头,又觉得他那股炽热的酒气洒在耳朵上很痒,抬手推开他。
“?”燕迟被迫跟他拉开距离,随后悠悠道:“也是,我又不是你老婆,靠近点都不行。”
付瑞:“……”
他带着威胁的眼神看燕迟:“再这么说话,我揍你哦。”
“家暴?”燕迟毫不畏惧天威,并苦恼地摇摇头:“没天理了,我堂堂世子,将来的王爷,将来的大将军,将来某尚书大人的老婆……竟然惨遭家暴威——”
付瑞手动让他闭嘴。
“王爷!你管管他!”付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