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站在文官之首,悄无声息地看了眼对面武官之首的睿王,以及睿王身后的燕迟。
这父子俩都一个样眯着眼睛站位,好像下一刻就要睡着。
成王恼羞成怒,指着他喊:“你休要胡说八道!你有证据吗?”
彭玉从容不迫:“臣还没说完,此为一,还有第二,南路的盐运贪腐案,背后亦有成王的手笔。”
他从怀里拿出一沓纸,呈给太监说:“这是成王母族与这两案的流水记录。”
皇帝看完后,将证据往桌上重重一放,抬眸冷漠地往下方看去。
“不、不是。”成王汗流浃背,诚惶诚恐地说:“父皇!不是这样的,儿臣并不知道此事啊!”
“还有……”
成王怒吼一声:“你闭嘴!”
“说下去。”皇帝抬了抬下巴。
彭玉接着道:“朔西军内被安插眼线,送去的军饷被当地转运使所贪,军中的成王的眼线功不可没,至于那转运使,亦是当年成王殿下一手提拔的门生。”
他再从怀里拿出个卷轴,说:“这是审那几位转运使时,他们的口供,皆道,在朔西军安插眼线,帮转运使调换粮草,贪污军饷,皆为成王殿下所为。”
“啪!”
皇帝拍案而起,怒吼一声:“好你个成王燕麒!”
一众大臣顿时跪地喊:“皇上息怒!”
“父皇息怒……”成王面如死灰,浑身颤抖。
这三方一同出事,他都没接到一点消息!
今日本来应该欢天喜地迎来皇帝的重用,却没想到竟是这般的噩耗!
仔细一想,接手查盐运的是燕迟,庆源典当行被燕迟端时已然收手,但背后生意运转会有痕迹,这只能是经商的人,才可能查得到。
成王忽地看向文臣之首付瑞,能在商场只手遮天的,唯有付瑞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