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毫不介意道:“账房没钱。”
付瑞:“堂堂王府怎么会没钱呢?”
“……”那手下抿着唇,没搭话。
付瑞也没多问,毕竟是人家的家事,等手下去拿药回来,付瑞亲自去熬药,喂药。
等忙完这一切后付瑞才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熟睡过去的人那张稍稍回了点温色的脸,付瑞开始复盘。
“这小子怎么生病的?”付瑞问。
旁边燕离的手下回答:“那日在郊外池塘垂钓,着了凉。”
付瑞一阵沉默。
回想那日,燕离前呼后拥地出现,旁边摆了三个火炉!
复盘结束,付瑞确定,这小子就是娇气。
但转念一想,付瑞又看向床上散落枕头旁的长发,乖顺的脸稍显稚嫩,这还是个还没及冠的小屁孩。
娇气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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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好像做了个沉沉的梦,好久都醒不过来。等他身体的热度褪去,那沉重感逐渐消失,他才清醒过来。
撑起身体,身上黏黏腻腻地好像出了很多汗。
燕离有点不悦地掀开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这被子谁拿来的?这么沉?
刚病愈,心情还是有点暴躁。
转头,他看到坐在床边的付瑞。
付瑞姿态懒散,斜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支着脑袋,沉沉地睡着,呼吸轻盈。
旁边就是窗台,似乎今日天气不错,外头照进来一斜阳光在付瑞身上,静谧又美好。
半边脸的眼窝阴影比较深,五官极美的骨相好像被上苍浓墨重彩,漂亮得不像凡间物,慵懒随意,哪怕闭着眼也浑身蕴着不俗的气质。
燕离坐在床边,悄无声息打量他许久,手自然放在膝盖上,手指头无声地按着某种节奏敲击,一下、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