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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笙也可能很近,近得就在呼吸之间,却又隔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宋亚轩的心头莫名地一紧。
他看着季笙沉静的侧影,那眼神里的复杂是他从未见过的,他忍不住追问:
宋亚轩.那个地方,你很想去吗?
季笙很想。
季笙的回答没有半分犹豫,清晰而坚定,仿佛答案早已在心底刻下了千万遍。
这两个字里蕴含的渴望,浓烈到让宋亚轩都感到心惊和不安。
宋亚轩.那…
宋亚轩的声音有些干涩,问出了最关键、也最让他心悬的问题:
宋亚轩.去过了,还会回来吗?
季笙握着琴颈的手指微微收紧,她终于放下了小提琴,将它轻轻放回琴盒里,动作缓慢而郑重。
她没有直接回答宋亚轩的问题,而是将目光投向窗外那片广阔的天空,仿佛与刚才《自新世界》的旋律奇异地共鸣着:
季笙宋亚轩,你知道德沃夏克写这首曲子时,身处新大陆,心中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波西米亚的故乡吗?
季笙对某些人来说,那个地方,就是故乡。
回去,是最终的归途。
而一旦踏上了归途,或许就再无归期。
一旦抵达,可能就意味着永别。
琴房里陷入长久的沉默,宋亚轩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能懂,又好像不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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