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满面了也没意识到,她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那个孩子。
阴郁,冷漠,无情,都是别人口中的标签,她真正的乐乐是什么样的呢?
她越是努力想越是模糊,记忆里最清晰的就是他们的几次争吵,可他就这么走了,甚至都没和她告别。
没什么好告别的,男人私下里来找过夏乐,大致意思是他妈带着他这么大个男孩不好嫁人。
她能找到他这样头婚的太不容易了,而且他们感情又好,希望他以后不要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他帮他找了个技校,会帮他付学费和生活费,“你一个残疾人学一门手艺对以后也有保障。”
夏乐给对方打了,这次没人拦着他打得特别狠。
对方本以为他一个年轻小孩没劲,但却忘了夏乐常年照顾老人,这小子拳拳到肉,跟个混子似的。
男人无所谓挨揍与否,能达成目的就行,就是对方下手挺狠的,他对妻子的这个儿子感官很差,不是因为他这个人,而是因为他的身份。
说句不好听的,这就是一个不该存在的孩子,他爹都跑了,要不是他妈心软,这孩子说不准早饿死了。
少年问他们是不是领证了,男人愣了一下点头,从兜里掏出结婚证:“结婚了,这是结婚证。”
镜头里女人笑的幸福,夏乐看了一会,然后拿出手机机翻道:‘她不介意,但我介意。’
男人刚开始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有些心虚,少年平静的打字又道,‘她是我妈。’
‘我知道她的辛苦,也体谅她的不易,我愿意成全她,不是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是因为她是我妈。’
孩子怎么会不爱妈妈,夏乐记得小时候雨天妈妈会背着穿着小雨衣的他回家,她说雨天路滑,不让她的宝贝摔倒。
她也会在下班的时候打包带回来别人送给她的吃食,有时候是饺子,有时候肉,有时候甚至是一包饼干。
妈妈爱他,他从不怀疑,只是,她现在似乎有了更爱的人。
宋颂音从没打过他,小时候是,长大后因为听障更是,但那天因为他对男人动手,她第一次打了他。
夏乐在那天他们走后躯体化发作疼了快十个小时,其实他早就抑郁了,只不过没人发现而已,而他自己也装作没发现,但疼起来是真的要命。
他第一次接触的这个概念是在网络问诊的时候,那时候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