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失去了生命的迹象,凌不疑才拔出匕首。 “我做事,只跟自己交代。”
……
还未踏入屋内,就听到屋里传来酥软人心的声音。
侍女们正在为夫人打扮时,少主公身披战甲脸上无半分笑意,一言不发走到夫人面前,深黑的眼眸,一眼望不到底。
“你们先下去吧。”
“是。”
凌不疑抿着唇,静静地看着她,月莎注意到他的脸上和脖子上都有些血渍,想必是发生了什么。
他的手很大,骨节突出,常年习武,手掌上全是茧子。月莎将他的贴在小腹上,两个孩子今日格外好动,凌不疑的手一贴上,就被小家伙踹了一脚,好像很嫌弃似的。
凌不疑瞳孔一缩,渐渐回过神来,低着头看着手,掌心时不时被小小的力道踢中,一股莫名的情绪填满胸口。
“我们的孩儿,真是调皮。”凌不疑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眉眼之间的怒意全数消失。
月莎压着他坐下,沾湿了手帕擦拭着他的脸,凌不疑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摸着她的肚子。
月莎两手环在他肩上,顺势坐在他腿上,靠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若有什么不快之事,发泄出来便是了,莫要藏在心中。”
凌不疑默默收紧手臂,缩紧两人的距离。他什么都没告诉她,她也什么都不问,两人就这么静静依偎着。
程楼两家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以万将军为首的人认为楼垚已经和程少商定亲,怎能因为何将军临终一句话就让两人退婚。另外的人认为何将军临终托孤情有可原,国法之外还要考虑人情。
“听你这么说,何将军并未指明其女必须嫁给楼垚,难道楼家只有他一位公子吗?”
“你不知道,迎娶何昭君这样的新妇,轻勿不得怠慢不得,楼家大房哪愿意,还不是看在二房孤儿寡母好欺负。”万萋萋愤愤地说道,这楼太傅简直欺人太甚。
“我素来运气不好,心里还好奇,为何此次婚事会如此顺利,没想到竟在这等着我。”少商趴在桌子上奄奄一息地说道。
万萋萋叹了口气,“明明是一桩喜事,为何非得出这种糟心事。”
“嫋嫋。”程秧担心地看着她,随后鼓足勇气走到凌夫人面前,“月姐姐,你能不能帮帮嫋嫋,陛下那么疼爱凌将军,若是…”
“秧秧…”万萋萋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