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生怎么也想不到,东星一个小小的人物,挑衅陈浩南,其实目标是他。
【洪兴龙头荷兰遇害,疑为社团内斗火拼。】
六月的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狂风骤雨之后,太阳很快又露出了来。镜子里的女人,微微张嘴,戴着硕大钻戒的无名指在粉嫩的嘴唇上点上一点粉底液,然后轻轻抹开,唇色瞬间变得苍白。
结婚不到两年,孩子还没满一周岁,蒋天生死得毫无预兆,就差一点,他就能带着全家在荷兰安享天伦之乐。
“阿嫂,蒋先生这事我们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昨天去局里问他们有什么进展,结果他们反问我,社团里是不是起了内斗。”
“报纸都说了,我就说浩南不生气一定有阴谋,接二连三的搅出事情,这次更离谱,居然杀了蒋先生!我们洪兴一定不会放过他!”
“蒋先生的事情现在还在调查,你这样断定浩南做的,未免也太不公道了!”
洪兴堂会里,蒋太太坐在上首,大大的墨镜盖住了半张小脸,底下吵吵闹闹的动静完全没有影响到她,好像是失了魂般,一手撑着脑袋,谁的话都听不进去,苍白的脸色,纤细的腰,看起来柔弱不堪。
六亿多美金还有各地的房产和商铺,他不死,月莎都不知道有这么多钱。这个抠门鬼,当初还想一个月给二十万生活费,啧,算了,人都死了,不和他计较。
底下吵得不可开交时,东星的乌鸦突然带着一批人进来,无领衬衫只在最下面扣了几个,露出里面大大的胸肌线和几块腹肌,猿臂狼腰,月莎看了一眼就感觉热血沸腾。
“这次来,我们是想给你们提供些证据,毕竟蒋先生是我们老大的朋友。”东星军师笑面虎往桌上放了一叠照片。
第一张便是陈浩南和一个老外握手的照片。
“据我所知,你们老大正式推掉了那些帮荷兰鬼卖粉的生意。照片里和陈浩南握手的是荷兰教父的头头,摆明了出卖你们,杀了蒋先生,自己卖粉。”乌鸦严肃认真地解释着,一旁却传来轻笑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注视着坐在上首的女人。
乌鸦掀起眼皮睨她,体贴地问了句,“蒋太太是吗?什么事这么好笑,和我说一下?”
“东星的乌鸦,会这么好心?”月莎抬手揉着太阳穴,姿态懒散地靠在椅背。有些人虽然时间久了忘记了,但是一见到就会想起来。乌鸦比靓坤还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