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达里尔一把握住她那双正在帮他解扣子的手,他能感觉到自己此时的狼狈,满脸的淤青以及出了一身汗身上臭哄哄的味道。她是不一样的,就连眼睛都漂亮干净得一点杂乱情绪都没有。
“你不需要为我做任何事…你和加里加文待在这,是安全的。”达里尔松了手揪着衣角,肩膀也在微微紧缩。
安不安全月莎不清楚,但是她真的需要有人帮忙带孩子,而且是那种在危急时刻不会丢下孩子的人。月莎现在没时间选,眼下达里尔和莫尔是最合适的。
在当妈妈之前,月莎只为自己考虑。当了妈妈以后才知道,人生有很多无奈的选择,她再也没法随心所欲,她需要为两个孩子负责。
哪怕眼前的男人是她平时看一眼都会嫌弃的那种。
“加文加里喜欢你。”月莎再次伸手给他解扣子,达里尔手刚抬起来就被她一个眼神给制止了。一米八的大个头,只能委屈地低着头,看着她慢慢解开他身上的无袖夹克。
衣服下面,肌理线条全是男人的味道。狂野、粗旷,不是健身房练出来的精致,就是一个平时靠力量赚钱的男人的身材,不发力的时候看起来壮实,一旦发力,就比如达里尔此时在她的注视下紧张的绷着身子,膨胀的力量,他的胸膛更挺,腹部呈现六块分明肌肉来。
“我自己脱。”达里尔明显呼吸乱了节奏,明明自己是男人,却被一个女人看得浑身不自在。他伸手往后抓起睡袋里堆积的衣物,随便拿了一件正要套上时,拿着脏衣服起身的埃尔莎突然一个重心不稳摔到了他身上—
达里尔觉得她绝对是故意的。
不然她那双手怎么会恰好地抓着他,还捏了捏。
“我腿麻了。”她只是眼尾处微微下挑,整张脸的感觉完全变了,非常可怜又无助,眼睛眨巴时长长卷卷的扑扇,柔弱又无辜。
达里尔无奈抱着她起身,然而就在他手搭上她的背时,她那双手又伸到他背上抱着。白嫩的掌心碰到了他背上的伤疤,达里尔身子一颤。
“这是什么?”不出意外的她问出来,毕竟他背后是布满了疤痕,她也摸了个遍。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达里尔闭了闭眼,压低了声音道:“在我小时候,我父亲很爱喝酒。”
月莎神情微精却没有作声,跪直了身子趴在他肩上,垂着眼便看到了他背上纵横交错、长短不一的伤疤,已经愈合了但是留下了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