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这一走,就是一整日,慕念从白日等到了夜晚,都还不见他回来,实在闲得无聊了,就想出去逛逛角宫。
因为有宫尚角先前的吩咐,角宫上下对慕念恭顺无比,简直当成自家夫人了一样,再加上慕念本身长得实在过分美艳,连身为女子的许多下人们都被迷得有些脸红心跳了。
争先恐后争着要带慕念逛逛角宫。
慕念有些不适应,趁着这些下人们混乱的时候,她直接先跑了。
慕念“(不是说仆从都随主人吗?这些人未免太热情了些。)”
其实慕念不知道,在宫尚角面前他们的确是沉默安静的。
月下宁静,角宫的院门布置十分讲究,但真就随了宫尚角这个人一样,宛如一幅素雅的画卷,整齐而庄重,却缺少了一抹灵动鲜艳来。
院中平铺的青石板洁白如玉,清净无尘,但却没有一丝花草点缀。那里没有绚烂的花朵舞动,只有寂静的风吹过,带来淡淡的清香。
走到一处水榭石桥处,慕念有些无聊了,坐在廊下看着眼前清冷的风景。
她在看风景,而她也成了旁人的风景。
宫远徵倚在不远处的拐角,神色带着一丝的怪异的眼神打量着慕念。
本来在徵宫好好研究药理,突然被送了个糟老头子过来,废物的侍卫金繁还跟他说这人身上藏着一个极大的事关宫门安危的事情,一定要救活才行。
宫远徵本来不想理金繁的,但都这么说了,他也必须救治才行了,只是诊断过后发现,这人身中剧毒,按理说从宫外据点回来宫门的距离,他早该死了。
但不知为何,毒素被逼停到了心口外一寸之地,这才让他多留了一口气。
宫远徵“他送过来之前,可曾有旁人给他诊治过了?”
金繁停顿了片刻,才开口。
金繁“是有一位姑娘,给这人胸口扎了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