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狼毫笔端流转成金。魏劭握着朱笔的手顿了顿,忽然瞥见砚台边凝着的露水,圆润透亮,恰似昨夜江念眸中蒙着的水雾。
魏梁“……主公这是怎么了?”
下首汇报工事的魏梁突然噤声,盯着首位上忽然弯起唇角的男人,粗犷的眉峰拧成了麻花。
他肘尖戳了戳身旁的魏渠,压低的嗓音里满是困惑。
魏梁“莫不是中了邪?”
魏渠一看哪能不知,他家主公这是铁树开花,而且还是心尖开了桃花,坠入爱河了!
但魏渠也不敢明说,他憋着笑轻咳两声,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魏渠“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
???
魏梁大大的眼睛,更加疑惑。
魏劭"还有别的事么?"
魏劭抬眸望向窗外,指尖摩挲着笔杆算了算辰时,忽然将朱笔搁回笔架。几人面面相觑,往日这位君侯可是要将公事批得滴水不漏才肯抬步的。
陪魏劭喝了一顿酒的公孙羊深知那酒没白喝,两人算是成了,情窦初开的小子是半刻离不开心上人的。
忍着笑又说永宁渠的事情。
公孙羊“磐邑那乔氏安排妥当,辛都也已经快要竣工了,不日便可开闸。”
魏劭点了点头。
魏劭“此事宜早不宜迟,你们四人安排一人前往磐邑去盯着。”
说到底,还是不信任乔家人,说完了,就让魏四兄弟去安排了,只是几人退下之前,魏劭又喊住了魏渠。
待众人退下,魏劭独独喊住魏渠。
待廊下脚步声渐远,他忽然将人叫到书案前,指节叩了叩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