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徐夫人又放了两人自个去散步。
檐下四静,此时两人的心态早已和之前饭后散步不同,廊前的灯笼在暮色里洇开暖黄的光晕,将冬夜的寒气烘得薄了些。江念裹着狐裘走在魏劭身侧,见他时不时抬手替她拂去肩头落雪,指尖掠过她发梢时总会顿上一顿,像逗弄一只贪睡的猫儿。
接着又似乎很不经意一样顺其自然的将她的手裹进自己袖中,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蜀锦层层渗来,比檐角垂落的冰棱更让人分神。
她仰头看他,却见他嘴角明明憋不住的笑意,偏又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越看越觉得,她的这位君侯甚是可爱。
魏劭“怎这般看我?”
魏劭的声音混着呵出的白气,眼角那颗泪痣晃了晃,像落进深潭的朱砂一般。
江念这才惊觉自己盯着他发了呆,慌忙低头看脚下青石板,却见两人的影子被灯笼拉得老长,自己的影子完全笼在他怀里一般。
好似自那一夜在书房的坦白,让两人从哪个方面都要个进了一步,连影子都般配地不行。
江念“没什么,只是觉得原来表哥也会示弱。”
江念又想起刚刚用晚膳的场景,一个一米九的大老爷们委屈巴巴的说着自己吃饭没人陪的模样就又想笑了。
魏劭闻言顿住,又不好意思起来。
魏劭“我那……”
刚想说些什么,又见江念嘴角含着的笑意,突然觉得自己想说的那些刚冕堂皇的东西好没意思,随后点了点江念的笔尖。
魏劭“我那是为了谁?”
江念“为了谁呀。”
相似的问话和反问,江念只想说,不容易啊!终于!终于到我反将一军的时候了!
魏劭似乎也没想到江念会反问自己,睁着眼睛含笑又不可思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