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思见状，将压下心头翻涌的陌生情绪，眼神重新投向诊案方向。
伸出三指，搭在老人枯瘦如柴又脉搏微弱的手腕上。
他的神情依旧平静无波，眼神深邃如同古井，不起丝毫波澜。
对他而言，这不过是天道轮回中无数凡尘生灭的一个缩影。
脉象枯竭，生机将尽，这是命数，非药石可逆。
他收回手，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下几味温补固元的药材，字迹清峻，却透着一股冰冷的疏离。
白九思“按方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服一次。”
他的声音清冽，没有温度，如同在宣读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书。
白九思“尽人事，听天命。”
老妇人的家人接过药方，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绝望和哀戚，嘴唇哆嗦着。
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深深鞠了一躬，搀扶着老人，步履蹒跚地走向药柜。
就在这时，安念终于暂时摆脱了身后那恼人的视线，端着刚捣好的药粉准备送去熬煮。
她一眼就看到了那被家人搀扶着，咳得直不起腰，面色灰败的老妇人，以及家人手中那张轻飘飘却仿佛重若千钧的药方。
安念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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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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