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思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撑在柜门上的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白九思“把脉三次,”
他清晰地报数,声音平缓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字字如冰锥,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精准.
白九思“擦汗三次,”
他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她那只曾为病人擦拭额角的手上,眼神幽暗得如同深渊。
白九思“衣襟开合……两次。”
最后四个字,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
安念愣了一下,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今日那个高热的樵夫。
她被困在他与药柜之间,鼻尖萦绕着他清冽又带着压迫感的气息,大脑一片混乱。
她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执着于这些在她看来再正常不过的寻常接触。
但安念还是怯怯地抬眼看他,耐着心,轻声说道。
安念“最近医馆很多人发热,人手不足的,我就一起帮帮忙而已。”
白九思看着她茫然无措、甚至带着点无辜的眼神,那强行维持的平静面具终于寸寸龟裂。
他眼中先是掠过一丝极致的、近乎荒诞的迷茫。
她竟真的不懂?她竟觉得这仅仅是“帮忙”?
”呵……“
化作嘴角一个几不可察的、苦涩到极致的弧度,仿佛被这纯粹的迟钝生生“气笑”了。
白九思“安念。”
他继续低头看她,似乎下好了决定,又似乎认输了一样,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安念不明白的缱绻和困惑。
安念突然有些怕了,她觉得白九思接下来要说的话会超出她的认知范围。
不安的开始左顾右看,企图找到方式可以逃脱这个人的禁锢。
可白九思并不想让她逃。
有些话还是说明白的好。
他一只手捏着安念的两颊,让她抬眸正视自己。
白九思“这么久了……我也受够了。”
他的声音喑哑,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偏执。
几乎是叹息着吐出这几个字,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疲惫和孤注一掷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