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药斋一吻,安念与白九思之间便仿佛落下一层朦胧的纱。
既非全然明朗,也非疏离陌路。
安念未曾明确回应那炽烈的情意,白九思却已理所当然地将她圈入了自己的领域,眼神里的占有与温柔交织,无声地宣告着主权。
只是日子并未向白九思在话本里看见的那样,定情之后甜蜜相处,而是,十分忙碌!
起初只是零星的发热咳嗽,医馆尚能应付。但不过几日,来看病的人越来越多,都是发热高烧的症状。
医馆从原本只有安念和白九思还有花如月三人,现在因为病人越来越多,白九思又请了好几个懂得医理的人来帮忙。
但一天一天过去,病人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药棚里挤满了呻吟的病患,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一种挥之不去的,令人心头发沉的病气。
原本井然有序的医馆,如今如同一个巨大又疲惫运转的漩涡。
安念几乎脚不沾地,熬药、施针、安抚病人,清丽的小脸上满是疲惫,眼下泛着淡淡的青影。
白九思虽依旧清冷自持,但眉宇间也凝着化不开的凝重。
他诊脉开方的速度极快,指尖搭上病人手腕时,一丝极细微的仙力探入,随即眉头锁得更深。
这病症,绝非普通风寒。
是夜,白九思将白天的发现告诉了安念和花如月两人。
白九思“高热不退,咳中带血,血中隐有冰晶……脉象滑而涩,邪气深重。”
白九思放手中的记录,声音低沉地对身旁的安念道。
白九思“念念,你可曾见过?”
不知不觉的,白九思对安念的称呼已经变了。
安念此刻正趴在桌子上休息,并未注意到称呼的改变,闻言动作一顿,秀眉紧蹙。
安念“症状诡谲,闻所未闻。更麻烦的是,传染性极强。昨日才接触过病人的家属,今日便倒下了好几个。”
她眼神扫过院子里临时搭起的棚子,里面的病人已经人满为患,忧虑道。
安念“松鹤县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而一旁的花如月看了眼药堂内的现状,也是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