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问，声音低沉悦耳，带着磁性的沙哑，指腹带着一种近乎贪恋的触感，轻轻摩挲着她微凉的手背，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
安念摇摇头，又用力点点头，杏眼里还残留着水光潋滟的余波，是激动过后的余韵，也是被如此盛大、霸道宣告冲击后的心潮澎湃。
安念“没……就是……太震撼了。”
她仰着小脸，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他那头在暖阁柔和光线下依旧如雪般清冷的白发上。
不再是遥远疏离的象征，此刻在她眼中，这抹霜色与他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组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惊心动魄的、独属于神祇的俊美。
她看得极为认真，仿佛要将他此刻的模样深深镌刻在心底，眼眸里倒映着窗外的星辰，也映满了他的身影。
白九思“……”
白九思被她这样专注而新奇的目光看得心头微痒，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在凡间黑发的模样相处久了，这是他恢复真身后，安念第一次如此仔细地打量他。他竟有些难得的……不好意思？
毕竟自化形以来，他便是以这白发玄尊之姿立于九天。
白九思“……怎么这么看着我？很奇怪？”
他低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期待。
安念“有点新奇！”
安念诚实地回答，眼睛亮晶晶的。
安念“少了人间烟火气，这才是那个清冷绝尘、高高在上的大成玄尊白九思啊！”
她语气里带着纯粹的赞叹和一丝狡黠的调侃。
白九思看着她灵动的小脸，听着她的话，眼底的笑意如同星河流淌。他喜欢她眼中此刻只有自己的模样，喜欢她对自己真身的好奇。
他笑着，带着一种近乎诱哄的温柔，轻轻举起安念的手，牵引着那柔软微凉的指尖，朝着自己如雪的发顶缓缓抚去。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安念脑海中下意识闪过这句诗。
但此刻，是仙人的头顶，被她的手抚上。
白九思这样神力强大、地位尊崇的神仙，头顶……估计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冒犯”地抚摸吧？
安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