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案板剧烈一跳!
百里东君吓得浑身汗毛倒竖!
他手脚并用地抱起柜台上的五花肉,像受惊的兔子般连滚带爬窜回李长念身边,躲进门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
百里东君“好险好险!差点就被劫色了!”
李长念看着他惊魂未定的狼狈样和那包碍事的腥气猪肉,终于放声大笑:
李长念“哈哈哈……白东君……你……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直不起腰,眼泪都快出来了,清脆的笑声在空寂的酒肆里回荡,冲淡了方才那点诡异紧张的气氛。
百里东君被她笑得又羞又窘,耳根红得滴血,却又莫名觉得她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阳光透过门缝照在她身上,鹅黄的裙衫像是镀了层金边,那双盛满了笑意的眼睛亮得惊人,比昆仑山巅最清澈的湖水还要动人。
他抱着那包肉,傻乎乎地看着她,一时间竟忘了刚才的惊吓,只觉得心跳有点快。
他有些懊恼地跺了跺脚,目光扫向角落里睡得天昏地暗的司空长风,仿佛找到了转移尴尬的出口。
百里东君“喂!司空长风!起床了!哪有店小二起得比掌柜晚的?”
他踢了踢桌子腿。
司空长风毫无反应,只换了个姿势睡得更香。
百里东君泄气地坐下,凑近低声抱怨:
百里东君“这柴桑城真是怪!好不容易见着几个活的,一个剁骨头像杀人,一个对着女人流口水,一个瞎眼婆婆笑得渗人,还有一个简直要吃人!你不觉得吗?喂!醒醒!”
回应他的只有鼾声。
百里东君垮下肩膀。
李长念止住笑,慢悠悠踱步过来。
她低头看着自己鹅黄裙裾上被百里东君慌乱逃回时踩出的半个清晰灰脚印,伸出纤白手指,带着嫌弃又娇嗔地掸了掸:
李长念“哎呀,小白公子,你跑就跑嘛,慌什么?看把我这新裙子踩的……料子可贵了呢。”
她抬起小脸,湿漉漉的杏眼无辜地望着百里东君瞬间又发红的眼睛,
李长念“加上清洗费……你那十五两七钱三文的欠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