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似乎穿透了眼前的少年，看向某个虚无的远方：
宴别天“须臾一念……有时候，命运的改变，便是在这须臾之间。”
他顿了顿，目光转回，落在百里东君脸上，带着一丝莫测的笑意。
宴别天“小老板，我便先饮了。”
说罢，他不再理会百里东君的反应，
拿起自己面前那壶“元正”，姿态随意地一扬手，一道清亮的酒液如小小的瀑布倾泻而下饮如口中。
百里东君立刻忘了刚才的纠结，身体都不自觉地微微前倾，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百里东君“如何如何？我这酒可好？够不够格名扬天下？”
晏别天放下酒壶，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个堪称温和的赞许笑容
宴别天“是好酒！”
他语气肯定，
宴别天“我此生喝过的酒中，这一盏‘元正’，可排前五。”
百里东君“第五？”
百里东君眉头立刻蹙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评语，那份期待瞬间被不服气取代，
百里东君“才第五？那……那你说什么是第一？”
他追问，语气急切，带着少年人特有的争强好胜。
宴别天“天启城，雕楼小筑，秋露白。”
晏别天缓缓吐出这个名字，眼中似乎掠过一丝真正的回味。
百里东君“秋露白？”
百里东君眼睛倏地睁大，脱口而出，
百里东君“你去过天启？”
酒肆敞开的木窗被湿冷的风吹得吱呀作响，不住摇晃。
哎呀，还是被套出话来了。
李长念摇了摇头，少年人果然沉不住心气。。
她眼角余光瞥向二楼，只见雷梦杀像个多动症患者似的挂在栏杆上，正对着她挤眉弄眼，五官都快扭成麻花了。
李长念这才给了他一个眼神。
两人眼神对视，李长念看着那张易容的脸，更没兴趣跟这个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