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抱着她湿漉漉的小包袱,像只刚淋了雨的小鹌鹑,亦步亦趋地跟着上官鹤,穿过了残江月会馆那威严又带着几分森然的大门。
上官鹤把她带到一处清幽雅致的独立小院前。
他推开院门,里面是个小巧的庭院,种着几株耐寒的翠竹,正房三间,灯火已亮起。
上官鹤“喏,就这儿了,小兔子。”
上官鹤指了指正房,
上官鹤“进去吧,缺什么跟守院的婆子说,大当家吩咐了,不会亏待你。”
云念怯生生地抬眼看了看这比她想象中好太多的住所,脸上适时地露出受宠若惊又难以置信的表情,小声道:
云念“这……这是给我住的?太……谢谢上官大人。”
上官鹤“嗐,叫我上官就行。”
上官鹤摆摆手,笑容依旧爽朗,
上官鹤“进去歇着吧,热水和吃的待会儿就送来。”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云念抱着包袱,小心翼翼地挪进正房。
屋内陈设简洁却不失雅致,桌椅床榻俱全,甚至还点着暖炉,驱散了塞外的寒意。她站在屋子中央,抱着那个格格不入的破包袱,显得愈发局促不安。
离十六这厮疑心病真重,给这么好的地方?肯定有诈!不过……有热水澡!天知道我多久没好好洗过了!
她没敢坐那看着就很软和的锦榻,只敢在角落一张小杌子上挨着边坐下,把湿包袱放在地上,小脑袋垂着,肩膀微缩。
一副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又对这突如其来的“富贵”无所适从的模样。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干净布裙、约莫三十来岁的妇人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食盒和一个大木桶进来,后面跟着两个小厮抬着热水。
龙套“姑娘安好,”
妇人放下东西,笑容温和,语气恭敬,
龙套“奴婢春杏,是大当家吩咐来伺候姑娘的。热水备好了,姑娘先沐浴更衣,驱驱寒气吧?这碗热汤面也趁热吃。”
云念像是被这阵仗吓了一跳,猛地从小杌子上站起来,手足无措地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