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你师父?”
百里东君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司空长风喘了口气,手搭在他肩膀上:
司空长风“对啊,我师父,”
他将长枪举起,冰冷的枪尖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司空长风“就是将这杆银月枪传给我的人。好吧,其实他也算不得我师父,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快不行了,浑身长满烂疮,躺在一个废弃的道观门口等死。”
破庙里篝火的画面仿佛重现。
司空长风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
司空长风“他可是大名鼎鼎的追墟枪林九,却竟落到这种境地。我救了他,他教了我五日的枪法。”
百里东君“然后呢?”
百里东君追问,连李长念也放下了水杯,安静地听着。
司空长风“然后?”
司空长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司空长风“然后五天后他就死啦,临死前,他让我将骨灰带回他的家乡。他说,他年轻时曾爱过一个女子,那女子每日清晨都会坐在湖边梳头。他当时是个穷小子,而那女子却是镇上最美丽的女子。最后他下了狠心,拿起枪去闯荡江湖,想着扬名立万就回来娶她,只是一入江湖,便是整整三十年。”
百里东君听得入了神,一脸唏嘘:
百里东君“女子早该嫁人了吧?”
司空长风“早在他离开后的第三年,那女子就嫁人了,”
司空长风的声音平淡无波,却透着一股深沉的悲凉,
司空长风“她甚至不会记得,有那么一个少年,每天早早地去湖边练枪,只是为了偷偷看一眼她梳头的样子。”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百里东君和李长念,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总结:
司空长风“你看,这就是江湖。所以那些情啊爱啊的,根本没用,徒留遗憾和痛苦。人生苦短,何必给自己找负累呢?安安稳稳,无牵无挂,才是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