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与女子如此靠近过!
这感觉……陌生而……灼人。
厨房里静默了许久。
才听见离十六一声叹息。
他几乎是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将怀中人打横抱了起来。
那轻飘飘的分量,让他心头莫名地一紧。
夜色浓稠,上官鹤被离十六派来的亲卫从温暖的被窝里硬生生拖起,一路裹挟着寒气赶到云念居住的西侧小楼时,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
上官鹤“大当家,”
他打了个哈欠,眼下的青黑在昏黄烛光下格外明显,语气带着几分困倦的无奈,
上官鹤“这深更半夜的……”
话未说完,他瞥见窗边暗影中那道沉默的玄色身影,声音戛然而止。
离十六并未看他,只是沉默地伫立着,如同融入阴影的石雕。
玄铁面具在烛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流苏低垂。
他高大的身影几乎融进黑暗,唯有那双深潭般的眼眸,在面具孔洞后,沉沉地、专注地落在不远处的床榻上,仿佛要将那沉睡的身影看穿。
床榻上,云念“睡得正沉”。
她已被简单擦拭过,换上了干净的寝衣,但发梢和脸颊边,仍残留着未能完全拭净的几粒糯米粉屑。
一只纤细的手腕搭在锦被外,白皙皮肤上那圈深红的指痕和边缘泛起的青紫淤伤,在烛光下显得愈发刺目狰狞。
她眉头微蹙,似乎在睡梦中也被那痛楚困扰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小片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那点点的白粉屑,落在她粉嫩的脸颊和微嘟的唇瓣边,竟显出几分稚气的无辜。
上官鹤的目光在那手腕的伤痕上停留了一瞬,又扫过她脸颊的粉屑和睡颜,心中已有了几分了然。
他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搭上云念纤细的手腕。
指尖下的脉搏跳动平稳舒缓,毫无异常。他又仔细查看了她的眼睑、呼吸,动作娴熟而无声。
半晌,上官鹤收回手,直起身,转向窗边那道沉默的玄色身影,声音压得极低。
上官鹤“脉象平稳,神思无扰,并无中毒或急症迹象。依我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