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那一吻后,云念在残江月的日子仿佛被蜜糖浸透了。
离十六那副冰冷面具彻底从她眼前消失,换上了那张昳丽却总带着几分少年般窘迫的脸。
她想去东市吃新出的梅花糕,他默不作声地陪着,高大的身影替她隔开人群;
她想听书馆里说书先生新编的侠客传,他便包下最安静的雅间,自己却抱臂靠在角落闭目养神,只有在她被逗得咯咯笑出声时,嘴角才几不可察地弯一下。
云念“大人,”
云念捏起一块刚买的蜜饯海棠果,踮着脚送到他唇边,眼睛亮晶晶的,
云念“这个甜!”
南珩垂眸看着那沾着糖霜的果子,又看看她殷切的脸,喉结不明显地滚了滚,终究还是微微张口,就着她的手咬下。
指尖蹭过他微凉的唇,云念像被烫到似的飞快缩回手,耳根发热,却强作镇定地背着手,仰着脸等他评价。
离十六(南珩)“……尚可。”
他含糊道,目光却胶在她泛红的耳尖上。
他依旧很忙,时常披着夜色归来,带着一身风尘和若有似无的血腥气。但每次回来,第一件事总是寻她。
有时是在她的小院,她故意晾着洗好的、他那件标志性的玄色外袍,他便倚在门框静静看,面具后的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云念假装专心浇花,实则眼角的余光全落在他身上,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哼,看你能忍多久不摘面具!
更多时候,是在夜深人静的书房。他会把她捞到腿上坐着,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处理那些似乎永远也看不完的信函和地图。
云念起初还扭捏,后来索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手指不安分地戳戳他硬邦邦的胸膛,或者玩他帽子上垂下的冰凉流苏。
云念“大人,这又是什么密报啊?”
她凑过去,呼吸拂过他颈侧。
离十六身体一僵,扣着她腰肢的手紧了紧,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
离十六(南珩)“边关琐事,鹤垣那边不太安分。”
云念“哦?怎么个不安分法?”
云念追问,眼睛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