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道来,声音平静,却蕴含着沉重的过往:
离十六(南珩)“我母族势大,父皇忌惮,视我为眼中钉。将我打发到这苦寒边城,名为戍边,实为圈禁,只盼我在这幽州城无声无息地腐烂,永不回京。作为南珩,我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我没有自由,更没有选择。”
离十六(南珩)“离十六…”
他念出这个名字时,眼神里闪过一丝微光,那是属于他自己的、不被任何人掌控的光芒,
离十六(南珩)“他是我在黑暗中为自己凿开的一条缝隙。他能做南珩不能做的事,能保护南珩想保护的人,能…拥有片刻的‘真实’。残江月是我培植的势力,是我在皇帝眼皮底下为自己留的后路。”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云念放在膝上、微微颤抖的手,掌心温热,带着薄茧。
离十六(南珩)“对你隐瞒身份,起初是习惯性的谨慎,是不想将你卷入朝堂的漩涡。后来…是害怕。害怕你知道我是那个被放逐、被忌惮、背负满身诅咒又满手血腥的七皇子后,会…离开。”
他最后两个字说得极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坦诚的话语如同温暖的溪流,缓缓冲刷着云念心中的委屈和隔阂。
她看着他深邃眼眸里毫不掩饰的坦诚、疲惫,以及那深藏的、因她而起的恐惧,心尖像是被羽毛轻轻搔过,又酸又软。
云念“那…那些姑娘呢?”
云念吸了吸鼻子,声音还带着点哭过的沙哑,但情绪已经平复了许多,
云念“我混进残江月…其实…其实最开始就是想查清楚那些被贩卖的女子到底怎么回事…想救她们…”
她终于也坦白了最初的目的,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南珩闻言,非但没有生气,眼中反而掠过一丝了然,又松了一口气一样。
他捏了捏她的手心,语气郑重:
离十六(南珩)“我本以为你是千羽军的人,但又控制不住自己心动,找了好多理由……”
云念“乱讲!我怎么会是千羽军的人,我……”
云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