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沉捏着碗沿的手指微微用力,白瓷碗竟发出细碎嗡鸣。
燕迟“药凉了伤脾胃。”
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喙的冷硬,长腿一迈便到了榻前。
高大身影投下的阴影瞬间将岳念整个人笼罩其中,带着他身上尚未散尽的尘土气息和凛冽寒意压迫感十足。
他伸出覆着薄茧的手,并非去接药碗,而是直接探向她的额头。
岳念下意识地想偏头躲开,却被他另一只手看似随意地按住了肩头。
那落在肩上的手掌温热而稳定,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能让她无法挣脱,又绝不会弄疼她这“易碎的瓷器”。
微凉带着薄茧的指尖触上她的额际,粗糙的触感激得她皮肤一阵细微的战栗。
燕迟“嗯,还好没烧起来。”
他似乎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收回手目光扫过小几上那罐熟悉的青瓷蜜饯罐子
那是他上次离开前留下的。
燕迟“现在把药喝了。”
岳念“我…”
岳念试图挣扎一下。
燕迟“嗯?”
燕迟的声音沉了一分,听起来依旧温和,只是那眼神分明在说:没有商量的余地。
岳念“……”
她认命地闭了闭眼屏住呼吸端起那碗温凉苦药视死如归地灌了下去。
苦涩瞬间在口腔里炸开让她整张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几乎是同时,一颗裹着晶莹糖霜的蜜饯被精准地塞进了她因苦涩而微张的嘴里。
他的指尖带着薄茧,短暂地擦过她的唇瓣,留下一点温热而强势的触感。 清甜的滋味瞬间席卷而来,将那恼人的苦味冲散。
岳念含着蜜饯,抬眼看他。
他依旧低着头看着自己,嘴角浅浅的笑意似乎对她喝了药十分满意。
这份自小就有的、带着强烈保护欲与不容置疑的掌控欲的“好”,早已在她心里筑起了一道又爱又惧的高墙。
岳念含着蜜饯过了许久才将嘴里的苦味盖了过去。
岳念“我要去给姑祖母请安了,七哥要同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