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念咳得眼泪汪汪,好不容易平息下来,脸颊红得能滴血,不知是呛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她垂下眼睫,不敢看燕迟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眸子。
像他待她那般?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
幼时她病弱畏寒,他抱着她裹在厚厚的大氅里,像个移动的小暖炉,连他母妃想抱抱她,他都绷着小脸不情不愿,理由是“阿念会不舒服”。
她学骑马,他亲自牵着缰绳寸步不离,稍有颠簸就紧张得不行,连她多看两眼别人家神骏的白马,他都要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视线前。
及笄礼后,京中勋贵子弟递来的拜帖和邀约,十有八九都“恰好”消失在他那里。
偶尔有漏网之鱼,他也总能找出各种“正当”理由,让她乖乖待在家里。
甚至她多看两眼话本子里那些才子佳人的桥段,他都要皱着眉把书抽走,换上枯燥的游记或医书,美其名曰“明心智”。
桩桩件件,她过去总在心底偷偷腹诽七哥管得太宽,像个牢头!
可此刻,这些回忆却镀上了一层截然不同的柔光。
他的怀抱,隔绝了刺骨的寒风。
他的紧张,护住了她免于摔伤。
那些消失的邀约…
似乎也替她挡掉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和窥探。
至于那些被替换的话本子…
好吧,虽然有点扫兴,但似乎也让她少看了些“为爱私奔最后惨死”的糟心故事?
他的占有,是划地为牢,却也是固若金汤的堡垒。
他从未因她“碍事”而想过伤害她、抛弃她,反而像守护稀世珍宝般,将她牢牢护在身后,替她挡掉一切他认为的危险与污浊。
岳念“这不一样……”
燕迟的占有欲,源自于保护。
像一张无形却坚韧的网,将她妥帖地包裹其中,隔绝了所有可能的伤害。
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一路烧到了耳根。
岳念的心尖像是被一片柔软的羽毛轻轻搔过,又暖又痒,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意。
她偷偷抬眼,瞄了一下燕迟紧绷的下颌线和他紧握着茶杯、指节微微发白的手。
他在紧张?他怕她真的说“怕”?
这个认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