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侯府的庭院里,日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岳念坐在廊下的软榻上,手里捧着一本医书,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不远处正在练剑的身影。
燕迟的剑法凌厉矫健,墨色的衣袍在风中翻飞,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破空之声。
这几日他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汤药按时送到嘴边,点心花样翻新,连她随口提过想吃城南的桂花糕,第二日清晨就有专人捧着食盒候在门口。
燕迟“阿念该喝午后的药了。”
燕迟收剑回鞘,额角沁着薄汗,随手拿起搭在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大步朝她走来。他的眼神温柔得像一汪春水,落在她身上时,总带着化不开的暖意。
岳念吐了吐舌头,刚想撒娇说已经好了不用再喝,就见安阳侯气势汹汹的快步走来。
龙套“燕迟你和你爹在朔西遇刺这么大的事,为何瞒我?!”
岳念“行刺?!”
岳念惊得从软榻上跳了起来,杏眼圆睁,难以置信地看向燕迟。
她这才恍然,为何他前些日子风尘仆仆归来时,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原来不是单纯的赶路辛苦!
岳念闻言手一抖,她猛地抬头看向燕迟,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回来时只字未提!
燕迟面色微凝,立刻起身,下意识地挡在岳念身前,试图将她支开。
燕迟“阿念你先回房……”
岳念“我不走!”
岳念霍然站起,绕过他,小脸绷得紧紧的,清澈的杏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担忧和生气。
岳念“怎么回事?你受伤了?伤在哪里?”
她急切地上下打量他。
自他从朔西回来都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他竟然跟个没事人一样!
甚至回来的第一天还是来她的院子。
他藏得太好,岳念竟然一点没看出来。
燕迟眉心微蹙,飞快地瞥了岳念一眼,见她小脸瞬间煞白,心中暗叹。
他原本想将此事暂时压下,免得她病中忧心。
燕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