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念跟在燕迟身侧,疾步穿过慌乱的人群,灯笼摇曳的光影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阴影。
她的心沉甸甸的,清璃胸口中箭的惨状尚未淡去,覃夫人悬梁的噩耗又接踵而至,且都围绕着《目连救母》和双清班。
这绝非巧合,更像是一张精心编织的索命之网,正缓缓收紧。
他们赶到覃夫人房外时,秦莞已经在里面了。
茯苓守在门口,脸色依旧苍白。
岳念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不适感,随着燕迟踏入房间。
室内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甜腻酒气,混合着……死亡的气息。
覃夫人悬在梁下,身形已僵硬。
岳念只看了一眼那悬空的脚尖和低垂的头颅,便立刻移开视线,胃里一阵翻搅。
下意识紧紧抓住了燕迟的衣袖。
燕迟“别怕。”
燕迟的声音低沉而紧绷,他宽厚的手掌紧紧包裹着岳念微凉的手,那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保护和安抚。
随后看向正在检查尸体的秦莞。
秦莞正小心翼翼地检查着覃夫人的口鼻和脖颈,神色专注而冰冷。
岳念注意到秦莞的指尖在覃夫人的唇齿间停留了片刻,又凑近嗅闻,眉头越皱越紧。
燕迟“如何?”
燕迟沉声问道,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散落的香粉盒,倾倒的酒杯,空气中那丝挥之不去的甜腻。
秦莞直起身,摘下手套,清冷的嗓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秦莞“初步看是自缢,但疑点重重。”
她指向覃夫人的口鼻,
秦莞“残留酒气异常甜腻,非寻常酒味。我在她唇齿间嗅到一丝极淡的曼陀罗花籽气味。”
岳念“曼陀罗?”
岳念心头发紧,她记得医书上记载此物可致人昏迷甚至死亡,
岳念“所以她可能是先被迷晕,再被吊上去的?”
秦莞“八九不离十。”
秦莞点头,眼神锐利地扫过死者颈间那道深紫色的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