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凝固了许久,又仿佛只过了一瞬。
燕迟猛地抬起头,眼底所有的挣扎痛苦暴怒都被一种近乎冷酷的决绝压了下去。
他抱紧怀中滚烫的人儿,将她更严密地护在自己宽阔的胸膛和玄色外袍构成的方寸之地,隔绝了外界所有可能的窥探。
燕迟“白枫!”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龙套“属下在!”
燕迟“送秦姑娘回府。”
燕迟的目光越过秦莞,落在白枫身上,
燕迟“记住,还是从后门走,来时如何隐秘,去时更要加倍小心。今夜之事,绝不许有半点风声泄露出去!若府中有人问起郡主为何不适,一概回答是旧疾微恙,已服了安神汤歇下了!”
龙套“是!”
白枫垂首领命,眼神肃杀。
秦莞深深看了燕迟一眼,又看了看他怀中已渐渐被药力彻底淹没只凭本能在他怀里磨蹭低泣的岳念,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她迅速从随身的药囊中取出一个极小的玉瓶,放在旁边干净的妆台上。
秦莞“这虽不能解‘牵情引’,但有极强的清心宁神缓解燥热之效,或能助郡主稍缓痛苦,护住心脉一丝清明。外敷内服皆可,切记,只能缓解,不能根除。”
她语速极快,交代完毕后又停顿了片刻,随即不再多言,果断地重新裹上斗篷。
白枫无声地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身影如同融入阴影,迅速消失在破碎的门洞之外。
静室内,彻底只剩下两人。
巨大的铜镜映照着残破的门扉翻倒的衣架,以及角落里那滩云岫留下的暗红血迹。
空气里弥漫着未散的杀意还有…岳念身上越来越令人心悸的甜香。
燕迟“阿念……”
燕迟低下头,声音哑得几乎不成调。
他抱着她,如同抱着世间最易碎又最滚烫的珍宝。
岳念不安地在他怀里拱动,滚烫的唇无意识地擦过他的喉结,发出小猫般细弱的嘤咛。
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