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念说不会介入百里东君的大考,就当真一连几日没再去寻他。
稷下学堂内门弟子院深处,有一处临水而建的精巧水榭。
碧波微漾,荷叶田田,几尾锦鲤在莲叶间穿梭嬉戏。
李长念懒洋洋地倚在栏杆上,半个身子探出去,指尖捻着鱼食,逗弄着水下一尾尾胖乎乎的红鲤。
阳光透过纱帘,在她俏丽的鹅黄衣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雷梦杀“唉……”
雷梦杀盘腿坐在棋枰另一侧,夸张地叹了口气,黑棋在他指尖转来转去就是落不下去,
雷梦杀“好几天了,也不知道那小子练得怎么样了。愁得我都吃不下饭了。”
他偷瞄了一眼旁边小几上堆成小山的点心壳。
坐在他对面,执白棋的柳月轻笑一声,指尖夹着的白玉棋子稳稳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轻纱覆面,只露出一双沉静如水的眼眸。
柳月“吃不下饭?我看你早上至少干掉了三人份的肉包子。”
雷梦杀“那是心里苦,得靠食物填补!”
雷梦杀理直气壮,顺势瞥了一眼心不在焉喂鱼的小师妹,试探道,
雷梦杀“小九啊,你也是真沉得住气,一次都没去看看?万一他把自己练傻了呢?”
李长念丢下最后一把鱼食,拍了拍手,裙裾一晃就挤进了两个师兄中间的小席位上。
她拿起一块桂花糕,用小银签叉着,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含糊地说。
李长念“说好了不过问就不过问嘛。东君他啊,韧劲足着呢,傻不了。”
她咽下糕点,眉眼弯弯,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