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也一天比一天苍白。
治疗渐渐有了起色。
可治疗过程的反复折磨,和不同程度的药物反应,让他所经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特别难捱。
他有好几次几乎窒息。
艾禄劝他直接留在疗养院,可不论多晚,傅隐洲都坚持回家。
有时候,沈知意会醒着,陪他待一会儿。
他身体就会好很多。
有时候,沈知意熬不住困意,提前睡着,傅隐洲也会吩咐管家,不要吵醒她。
只是在支撑不住的时刻,穿过那道阻隔他们的暗门,看看她恬静的睡颜,闻一闻她身上的味道。
却怕再次吵醒她,没有像之前那样大着胆子亲吻。
只是用目光,火热的目光,一点点“舔吻”她的脸……
沈知意发现,只要她提到“治疗”,傅隐洲就会立刻像变了个人似的,想着法子转移话题,并且脸色难看地让她不要再有劝导他的心思。
沈知意觉得很泄气。
照理来说,她在他身边待的时间越来越长,关系也早就变得比常人更加亲密。
可是,她的劝导,不仅没有激起他一点点犹豫,反而会招致比常人更猛烈的拒绝。
她想不明白。
难道是刻意针对自己?
还是他已经发现了,自己是受艾禄之托,来劝他的?
她把不准他的想法。
期限将至。
她甚至产生了提前放弃的念头。
最后一次。
沈知意给了自己最后一次劝导他的机会。
如果再不成功,她会提前终止合约。
这天。
沈知意坐在客厅,等了很久,等到月亮都隐入云层,傅隐洲还没有回来。
她打了个哈欠。
抬眼,看向墙壁上的挂钟。
已经夜里一点多了。
别墅里的佣人,除了管家,都已经休息了。
她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等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
沈知意惊了下,从沙发上弹起来。
身上的盖毯滑落。
她拎起,有些奇怪地皱了皱眉。
谁帮她盖的?
她左右看看,发现别墅里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明明这个时间,佣人都已经起来打扫整理了。
她奔上楼。
发现傅隐洲的房间也是空的。
疑惑间,客厅的电话突然响了。
沈知意又跑下楼去接。
是管家打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