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意志也消沉了三分,已不敢再那般倨傲。
但他过往对权贵格外留意,这些心得,还是有自信的。
符氏这才放了些心,又还是担忧:“别的倒好,就是不该让她顶替贺氏,这要是日后看上了你,还看上了咱们状元府的门第,赖着不走了可如何是好?”
“这也是权宜之计,”徐鹤叹息,“杜家那边已知是个圈套,儿子自没有再往下跳的道理。
“况且,我抛弃贺氏,终究也是个把柄。
“杜家已然算计我在先,又捏着我这个把柄,随时可能拿出来要挟我一把。
“我已被算计入坑,若再被他牵着鼻子走,到底不划算。
“如今顺势而为,借这个女人名正言顺地把段家的婚事给推了,同时又借她把我与贺氏的婚事做个澄清,免得再有人以此做文章。
“等到风波过后,我再让她主动写出和离书,或自请下堂,体体面面做个交割,对外我的名声也就有了。”
徐鹤心中有谱,贺氏肯定是没那个胆量找来京城的,这点绝不必忧心。
如今为了退婚风声已传出去,但只要家中这妇人事后以贺氏的名义自请下堂,那么日后不管他再与谁家千金议婚,都不会再有人拿他娶过亲来说事了。
这才叫做处理得干净。
儿子能做状元,他的话自然是没错的。
符氏被说服。
转而她看天色不早,立刻去替徐鹤打点马车,让他的状元儿子体体面面地上侯府赴宴不提。
月棠也乘着一辆马车,与徐鹤一前一后地入了侯府。
前院里下了地,徐鹤身为贵客,自有人早早前来接待,月棠这边也另有女眷迎了上来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