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紫金眼珠恢复清明,墨衡的婴儿脸露出困惑表情...
"值得吗?"玄烬仅剩的头颅问道,"用我们存在的痕迹换取..."
云璃用最后的意识体拥抱他:"你看。"
心灯的火焰突然分出一缕,在空中勾勒出两个模糊的身影:一个是采药归来的少女,一个是站在荒原上的守阙者。虽然面容不清,但那种灵魂的共鸣毋庸置疑。
"轮回打破了,但缘分不会。"她的声音随着形体一同消散,"下一次,或许..."
光明吞没了最后的话语
残音集的西门新装了青铜加固件。
小玥提着药篮穿过城门时,守门的王瘸子正给孩子们讲二十年前的蚀潮传说:"...那天夜里银光冲天,把整个荒原照得跟白昼似的。等光亮消失后,法则之蚀就再没出现过..."
"后来呢?"扎羊角辫的女孩追问。
"后来守阙者们都疯了似的往遗光堡跑,说是天枢之眼出了问题。"王瘸子挠挠假腿的接缝处,"不过自那以后,蚀灵再没袭击过人类聚居地。有人说看见两个神仙似的人物飞进了遗光堡..."
小玥不自觉地摸了摸腕间的红绳。绳上空空如也——娘亲留给她的玉坠早在多年前就遗失了,但她总觉得那坠子会自己回来。就像她总梦见自己站在雪地里,有个面容模糊的男子对她说"下一世"...
"小玥!"药铺的胡婆婆在街对面挥手,"新采的月见草呢?"
她小跑过街道,药篮里的银光草发出悦耳的碰撞声。这种草是蚀潮消失后出现的变异品种,叶片会在月光下发出微光,是治疗头痛的良药。当她将草药倒在柜台上时,胡婆婆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
"你眼睛..."老婆婆递来面铜镜,"又变色了。"
镜中的自己,左眼是正常的褐色,右眼却呈现出奇异的银蓝色。小玥对着光线转动头部,发现银蓝部分隐约有细小的符文流转。
"最近老这样。"她不好意思地笑笑,"睡一觉就好了。"
胡婆婆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明天别去北坡采药了,听说有守阙者在那边活动。"
夜幕降临时,小玥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她站在巨大的心灯前,灯芯是两缕纠缠的发丝。有温暖的手从背后抱住她,耳边响起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这次换我先找到你。"
她惊醒时,窗外残月如钩。腕间的红绳不知何时多了颗白玉坠子,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暖光。当她触碰坠子时,遥远的荒原上,某个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