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在青砖上,粗粝的砖纹磨得她生疼。
一种无声的煎熬,混合着情丝蛊隐隐的灼烧,将二人笼罩在这危机四伏的大网之中,滚烫、难耐,密不透风,如同亘古般漫长……
撞门声越来越响。
李肇抵着门,一只手托住薛绥的腰。
“平安……”
他没有喊出声,薛绥却清晰地从他的嘴里看出自己的名字。
薛绥反手掐住他虎口,目光坚毅的看着他,点点头。
大不了鱼死网破。
对她来说,只是复仇的路更曲折一点……
但对李肇,影响却是致命的。
他的御极之路,兴许会就此断送。
薛绥以为李肇会担心被发现的后果,不料李肇好似看穿了她的想法,一只手用力揽住她的腰,朝她摇了摇头,缓缓凑过来,嘴唇贴在她的耳朵上,轻声呢喃。
“你无惧,孤亦无惧。”
他黑眸里散发的是破釜沉舟的决然,好似一个披挂上阵的将军,铠甲在肩,势共存亡……
薛绥与他四目相对,被那深如沉渊的目光所惑,只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呼吸也急促起来。
“殿下……”
“信我。”尾音消融在男子凉薄的唇齿间,李肇对她莞尔一笑,一抹温柔从那深不可测的眼底闪过。
情溢于心。
薛绥抬起手臂,想要阻止——
李肇却很是坚决,面色凝重地触上那陈旧的门闩,下一刻就要拉开……
砰!隔壁禅房的门被人先打开了。
文嘉略带诧异的脸,露了出来,惊讶地道:
“皇兄,你在那里做什么?”
李桓皱眉:“是你?”
文嘉疑惑地眨了眨眼:“皇兄以为是谁?”
李桓慢慢朝禅房走过来,“平安呢?”
文嘉被他冷冷的眼神,刺得打个哆嗦,“平安夫人在里屋抄经呢。”
“哦?”李桓显然不信。
“你们是不是有事瞒我?”
“怎么会?”文嘉双臂横在禅房门口,强作镇定,一心拖住他,“平安抄经时突然腹痛,正在更衣……女子闺阁间的事,有诸多避讳,皇兄不如稍候片刻?”
说罢,她又转移话题,顾左右而言他。
“傅大夫怎么样了?可当真有西兹细作混入寺中?”
李桓盯着她,重重哼了一声。
三番五次阻挠,定有暗鬼。
文嘉越是不让他进去,他越是迫不及待。
“让开!”李桓声色俱厉。
文嘉盯着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