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你也说了,是以孝治国,可这只是陛下以及其余人所宣扬的一个口号罢了,即便是不这样子做,又有什么理由斥责皇帝呢?”
“即便是我们帮助承恩侯打赢了这一次,又有什么用处呢?我们会被二陈厌恶、会被周氏厌恶,会被窦太皇太后厌恶,甚至被皇帝所厌恶。”
董仲舒眼神冷漠:“王太后的“孝”,难道还能够压的过窦太皇太后的“孝”吗?”
他看着远处的长沙国,此时贾谊的第六个孩子还在长沙国为国相,并且处境较之先前的几个兄弟更为艰难。
“难道你们想要让贾谊旧事重演吗?”
那弟子额头上流下些许冷汗,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而后轻声说道:“老师所言极是,弟子考虑不周了。”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那老师觉着,儒家又该何时出山呢?”
董仲舒看着面前的棋盘:“待到.....陛下需要我们的时候。”
他的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容。
“如今天下诸国混乱,百家思想具都是在这一个天地大熔炉之中烘烤,游侠、墨客全都在发表着自己的意见,诸侯王门下的门客议论朝政不休。”
“可当今是一个软弱的人吗?”
“他的性格较之先皇更加酷烈,我以观天象,帝星之璀璨天下难当,唯有昔年的秦皇能够与之相提并论,其定为霸道之君。”
“啪——”
董仲舒将面前的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上,神色中带着嘲讽:“可如今天下的纷乱,怎么能够让这位帝王舒畅呢?他一定会实行大一统的措施!”
这是董仲舒的判断。
“而大一统中,最重要的措施便是思想!”
“唯有在思想中统一了人心,帝王才能够如同掌控了方向的船只一样,驾驭着这天下万民而奔向他所想要前进的方向!”
“这便是我们的机会!”
“短则三年,长则五年!”
“儒家已经等待了这么多年,熬过了秦朝、熬过了高祖、惠帝、文帝、景帝,难道还等不了这区区的三五年吗?”
杏园中,杏叶缓缓的落下,而后铺在地上,铺成了厚厚的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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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渡
圃田泽
此泽西界长城,东到官渡,北连渠水,东西约四十里,南北约二十里,泽中有沙冈,上下有二十四浦,河渠相通,深潭相接。
战国时期,此地的湖水缓慢的干涸,而后露出了沙褚,陈氏移居官渡,将这里当做是祖地后,便在此地修建了祖宅园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