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什么时候扫了他们?”
“左右不过是一群蛮子!给臣三万兵马,臣去犁庭扫穴,将整个西域给您打扫干净!”
刘据却是眉宇中含着笑容,笑着看向霍去病说道:“你啊,就是着急。”
他偏过头,看着陈瀚说道:“博远,你觉着如今应当对西域动手吗?还是说再等一等?”
陈瀚略微思索后,语气中带着沉吟:“陛下,如今西域之事,不仅仅是西域的事情了,或许其中有当年逃窜而去的匈奴人从中作祟。”
“若是动兵的话,还是要斟酌。”
他眯着眼睛,笑着看向一旁的霍去病道:“不过冠军侯说的也有道理,西域的那些蛮子吗,如同虫子一般,只有将他们打痛了,他们才会老老实实的。”
刘据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
半晌,他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动兵之事,还需慢慢磋商,只是——”
他看着陈瀚,无奈道:“陈公难道还不从甘泉宫中回来吗?父皇都已经故去了!陈公还在那边找闲,京都之中哪有那么忙?”
陈瀚莞尔一笑,脸上神色不变:“这话臣倒是也劝过父亲,只是父亲不听,总是说要在甘泉宫中为先皇守孝,说是要守满三年。”
他心里自然是知道陈璟打算的,但面上总不能直接和皇帝这么说吧?
怎么说?
说我爹觉着你不是个好东西,最近还会有大动作,给那群飘了的大臣一点教训,害怕那群大臣跑到他这边来哭,觉着心烦,所以不准备回来?
这话怎么着也是说不出口的。
但陈瀚也好,刘据也好,此时此刻都是明白这话里面意思的。
刘据摇头无奈。
陈璟这人吧,人老成精,这些年顺风顺水的也就过来了——哪怕是在前几年的时候,巫蛊之祸他们父子两个人联起手来做局,都没能将陈璟给套进去。
如今先皇已逝,他自己倒也是没有那么重的试探心思了。
“陈公一片忠心赤胆,当真是天地可鉴。”
刘据略微沉吟:“只是京都之中的事情少不了他这位丞相,朕允他在甘泉宫中以月代年,三个月之后回返京都,如何?”
三个月?
陈瀚听明白了刘据话里面的暗示,当即略微沉吟说到:“那我再去劝劝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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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宫中众人都离去了之后,刘据这才是按了按额头。
他明白陈璟是看出来了巫蛊之乱的这一盘棋局,这才此时待在甘泉宫中,既是一种态度,也是一种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