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智慧有限,大部分的事情都是依靠着自己父亲在撑着的——如今父亲要去了,大汉又该何去何从呢?
远处的大雨中,马蹄声忽而作响,一道人影迅速而来,身上的衣袍全都是湿透了。
“官渡公如何了?”
刘据翻身下马,此时的他倒是有了几分当年的英气,只是眼眸中却带着无尽的悲戚——这一次是真的。
陈瀚微微躬身:“陛下,您来了。”
他长叹一声:“父亲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刘据抿了一下嘴巴,情绪显得有些许的复杂,他缓缓的叹了口气:“太医令如何说?”
陈瀚只是说道:“太医令说,这是寿数到了,毕竟父亲的年纪在这里了。”
他看着浑身湿透的刘据,有些犹豫:“陛下,您是否先去....更衣?”
毕竟此时的刘据身上湿淋淋的,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了一样。
刘据摆了摆手,直接走进了这屋子里。
屋子里的装饰寻常,只有陈璟躺在床榻上,听到刘据的声音,将含在舌头下面的参片咽了下去。
这一套流程,他已经十分娴熟了。
“陛下,您来了?”
刘据缓缓上前,此时的他不像是一个皇帝,倒像是一个稚童一样。
“陈公....朕来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哀伤:“您有什么交代的,尽管说,无论何事,朕都无不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