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这样好?
瑶妃眉头紧拧,不敢细想。
白若烟愈是这样,瑶妃越觉得是姐姐的冤魂来索命,接连几日吓得魂不守舍 ,半夜三更毫无睡意,甚至连四皇子被处罚的大事都顾不上。
“我与你各走各的路,用不着你教我。”瑶妃嘴硬地回怼,正等着与周旖锦拌嘴两句,却突然看见她已经转身回去,将自己如空气般晾在此处,不由得一阵恼火。
“赔钱贵妃,嚣张什么?”瑶妃捏着手帕,不满地嘟囔道。
文武百官落座,周宴和父亲也坐在不远处,举杯对饮。
周旖锦心中一暖,下意识向他们笑了笑,视线却忽然落在一旁的魏璇身上。
他坐在张美人身侧,身穿一身青色鹤麾,身子坐的很直。
边疆之行仿佛将他周身冷冽的气质都磨砺出来,棱角分明的下颚能看见淡淡的胡茬。
只是不知为何,他看起来心情似乎有些不悦,只是独自坐着,身如修竹,仿佛与周围的喧闹隔绝。
周旖锦收回目光,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瑶妃正胡乱扫视着,不慎与周旖锦对视上,下意识眼神一瞥,正巧看到周旖锦旁边空着的位置:“这坐的是谁?”
话音未落,大殿内钟鼓齐鸣,飞阁流丹之下,魏景和胡怀潆,并太后一众人走进殿内。
百官行礼声音浩大,四面流光溢彩,恍若身在盛世华都。
胡怀潆入宫这些日子,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穿着西域新贡的锦缎,头戴金钗银饰,整个人珠光宝气,带着宫女徐徐走来,目不斜视地坐在了周旖锦身旁。
仿佛为了摆脱昔日的不堪似的,她这身打扮几乎有些刻意,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怀了身孕受宠一样。
胡怀潆一落座,瑶妃那处顿时坐不住了,满脸写着烦乱,眼前的珍稀佳肴也都索然无味。
她斜眼看着胡怀潆,不满道:“不过是姿色同我姐姐有几分像罢了,真以为得了皇上的宠爱就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瑶妃声音不小,胡怀潆显然听到了她的话,她本有些嘴笨,脸色憋的通红。
见胡怀潆不回嘴,瑶妃更是来劲:“有的人仗着自己有身孕就无法无天的,到时候别生出了个公主来,叫众人看笑话。”
瑶妃一边说着,一边留心看周旖锦的脸色。她虽然冲动嚣张,但并非蠢笨,深知入宫三年没有怀上子嗣,一直是周旖锦心中的痛处。
不知是谁给胡怀潆搭的首饰,活生生一副恃宠而骄的模样,当真是生门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自来。
瑶妃不禁有些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