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条丝丝吐着毒液的冰冷毒蛇,顺着他的脊背缓缓爬上来。
虽然他很眼馋周旖锦的美色,但看着周楠的尴尬和魏璇的眼色,又见一边的周旖锦毫无畏惧之意,王哥便立刻知道这事不成了。
“失言了,”成了赌场老板以后,很少有他得不到的女人,王哥深吸了一口大烟,不禁有些郁闷,语气也烦躁起来:“带了什么东西来?”
周旖锦款款上前,打开锦盒,掀开手里东西遮盖的绸布,露出明亮耀眼的花瓶,它由一整块通体澄澈的粉晶玉打造,流光溢彩,顿时狭小的屋内仿佛随着它的出现而蓬荜生辉。
纵是王哥这种久经商场的老狐狸,霎时见了这等宝物,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久久愣神。
见到王哥惊艳的眼神,周旖锦眉头微皱,又将绸布盖上:“以此物抵债,不亏吧?”
她此番出来,本只为了息事宁人,钱财事小,只怕此事是有人刻意下套,若被人发现了周楠的身份,恐怕在朝堂上要大加批驳,被魏景拿到把柄,定然不好收场,因而便认了这个哑巴亏,也让周楠长点记性。
“哈哈!”王哥仰天长啸,岂止是不亏,一个赝品瓷瓶竟套出这一等一的宝物,他几乎两眼放光,露出原本的凶相。
“很好,很好。”王哥伸出手想抓住那花瓶,却被周旖锦提前一步收了回去。
他眼神阴暗沉郁,又坐回位子上,沉默了半晌,忽然说道:“只不过你们有所不知,我这赌场开在京城繁华的地方,每日的流水开支数不胜数。”
“周樟欠的这些银子,三日前便该还了,你这花瓶抵原来的欠款倒是可以,只是这几日多余的利息,我们还需细细清算。”王哥掏出火车子又抽上了大烟,眼眸里精光一闪。
一出手便是此等宝物的人,家世必然阔绰,他好不容易盘算半月有余,钓了一条大鱼,定是要好好利用,将他们身上全部油水吃干抹净。
周楠脸色发白,咽了咽口水,问道:“你……还要多少?”
王哥静静伸出手,比了一个数。
“简直欺人太甚!”周楠气愤不已。
那王哥简直狮子大开口,索要的金额竟是原来的两倍有余。
他恨不得扑上去,连带着出去那个不识好歹赌钱的自己一并掐死。但生气归生气,他不了解宫中情况,不敢肆意做决定,只能战战兢兢地仰望着周旖锦。
周旖锦唇角微抿,偏过头与魏璇对视一眼,手指不自主地捏成拳,说道:“这花瓶的价值比他欠的钱本就要多出许多——更何况,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以一个赝品给周樟